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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米英】私人情史

私人情史

 

#米英
#r15
#国设

#HB to 沫 @阿沫沫沫唧唧 

 

这就是美国了。

 

姑娘的裙子未及膝盖,口红也搽的不好,她把黑发挽起来作一个髻,领口开得很低,“我恨死他了,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针对我……”“放松些……”亮片耳环,流行音乐,鸡尾酒在侍者的托盘里流动,一个瘦老黑正冲那些蠢托盘大发脾气:“小心点!”棕发蓝眼,下巴上有些许胡渣,长得还算不错,牵着的女孩尚小,好像还没满十九,踩着高跟鞋像在走钢索,歪扭着点地。英国眨眨眼,举杯抿了一口邻桌的酒,一位已经醉倒在椅子上的失业者。敬你,他心里想着,一边打量这杯味道诡异的浊液,奇怪。他缓缓吞咽,品不出这究竟是那些残渣的结局,活像杯杂交怪物。就在数小时之前,他该告诉美国,——“我已预见在美国之所见所感,其中所得最多便是这杯如你一样的酒。”

 

奇怪,我收到的短信正询问着,“你在哪里?”天,政府真是办事不力,我在谈判桌上消失,而美国应正对我的空椅,一张我不愿面见的脸拉的老长,为什么不去问问他?如果美国本人都不知道我在哪里,那么我一定是迷失在了崽子的土地上,我那不听话的……依旧叛逆的前任殖民地。

 

如果我没有读那天的新闻,也不会错过什么,如果我不听国民的抱怨,也不会得到警告,但我的助理不同,他讲这事如一桩娱乐节目,我爱听也乐意当他口中事件的发起者。他诚挚的讲述如下:“亲爱的祖国,我不得不告诉您当天的情况,既然您执意要知道。当您在美国的领土上不见踪影时,我们首先获得了美国总统的首肯,得以过问美国其人……”哈,但美国所留下的不比我多,是空椅子一张,夹克搭在椅子上。我喜欢这个故事,因为这不是从我的角度出发,而是旁人,甚至不是由美国来讲这个故事,那让情况好很多。

 

我确信那天我喝的大醉,逛酒吧就像直直进入宝库,盘点我在美国这块疆土上的疏漏。随后美国推开门,以和我干架的架势喝酒,我怀疑他准备来一次新体验,喝死在酒馆,打着酒嗝从床上起来。这省去了打车费,还有必给不可的小费。日后我想起醉死在美国,总觉得恐怖非常,例如我需要上天堂,也一定不要美国这一个。

 

我可以清晰看到美国,推开邻桌像扒开汉堡里的酸黄瓜,坐下同我谈天,他用一些醉汉才聊的内容开头,我还没有拒绝。

 

***

 

“英国?英国——”

 

“怎么?”

 

英国睁开眼睛,入眼的是美国的手,翻转来敲在桌面上。而自己的手肘垫在桌上已经发麻。

 

“我睡着了?”英国觉得自己听上去怪怪的,口腔里正干燥,舌下有股苦味。

 

“对,”美国疑惑地询问着:“是——七月的原因吗?”

 

噢。他伸手拍了拍发烫的脸,始作俑者反倒自然地拉开凳子坐下,盯着他的那双蓝眼睛明晃晃的。看上去像个坚称事不关己的混蛋。

 

七月份。英国轻声念道。

 

*

 

美国拉开窗帘时英国正在与旧友聊天,他呆在自己的记忆宫殿[1]里。走廊上穿过了一阵风,风里是湿漉漉的草味,玛丽[2]突然停住了叙述,对他笑笑,“太阳出来了,亚瑟。”

 

英国眨眨眼,一个身影变得清晰多了,站在窗边向外看,外面的草坪上有只狗,金色的毛发在太阳底下发光,跑起来可以看到它结实的后腿。“英国,你养狗了?”他问道,出现在英国的脑子里,角楼阳台上,他们的斜上方。“下次见吧,夫人。”英国欠身告别,回答站在窗前[3]的美国:“不,也许是邻居的,我的栅栏该修整一下了。”

 

美国看了一会儿在草坪上撒欢的狗,他可以感受到窗外英国的夏天,今年一反既往,炎热干燥,无风无雨,英国的扣子该解开两颗。他思索着该如何开口,经短暂的沉默,他问道:“你在和谁聊天?”“雪莱夫人。”噢,玛丽。这不该是出于嫉妒的发问,多有华而不实的情感施压他才能如此坚持。而我最近常看见你呢。他想。在七月份,你有时倒会困扰我。但美国将嘴闭紧,只是投去了忧虑的一瞥,英国也回看他,像是在抓住那一点点顾虑。

 

“不如来杯茶?”英国斟酌着开口:“大吉岭?”

 

***

 

上个月美国就开始打点自己的记忆宫殿,从堆叠游戏记录的收藏室开始,到严令禁酒的暗房,他移动记忆的位置,给熟人换房间……那几天天气很好,拉开窗帘可以看到花园里有玫瑰在开,这让他回想起英国。

 

他的宫殿里尚有英国的位置,房间是幼时的那一间,英国旧宅邸里的次卧。如果他想,随时可以叩响那扇门,在美国尚未成长时,那里有壁炉和四柱床,英国披着晨衣唤他:“阿尔弗雷德。”他呆在那里没有变过,和其他顽固呆在记忆中的人不一样,英国像是呆在旧房子里的幽灵,美国从未遇见过他。好像记忆和面前的现实无异,难得一点交汇。

 

***

 

“我觉得很奇怪。”“哪一点?”“那交汇显然是引导向一场世纪恶战的,我是说……”“实际情况要有趣的多吗?”“对,亚瑟,那很有趣。”她偏偏脑袋,让一缕头发垂下来,“而我,作为你的朋友之一,是否还可以过问?”英国放下茶杯,冲她笑笑:“那恐怕不行,小姐,这完全是一部私人情史。”

 

***

 

“英国。”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美国怒气冲冲的脸让醉酒的人尝到了一丝快意,嗯哼,看看,穷追不舍,甚至还可以闻着味儿找来。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崽子发问了,捏着他肩膀的力气不小,好像把他当做了什么逃脱的动物。美国那时埋下头看他,整个脸都让人看不真切,好像有雾气挡在这中间。英国未给他答复,只是看了看他,仿佛是面临孩子青春期的家长,对这种冲撞有一种怜悯。

 

“该死。”

 

有人碰杯,有人跳舞,吧台的灯焦黄,照在英国的头发上显出不一样的颜色,美国干脆坐下,将英国酣睡的邻桌推开,取代了这个位置,“你还没有醉的找不着北吧?”他撑在吧台上,翘起脚踩住了对方的凳子,好像一个在自己辖地上作威作福的独裁者,威胁漂亮男孩,把酒气喷到对方身上,但他还没有这样做,只是英国可以想见这样的剧情。噢噢,是美利坚合众国所不齿的剧情,他对上那点挑衅的目光,说了今晚的开场白:“猜猜看。”

 

***

 

“啊?”

 

“什么‘啊’?”有人递来一支烟,看着他惊讶的神情,不由得皱眉,略略收回了手:“如果你不想要,那就……”

 

“不,你哪来的这个?”美国伸手接住,将包好的烟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,“天哪,”他又说:“我上次抽还是从死人包里拿的,卷起来才能抽……”

 

“嚯,在前线这可是奢侈品……”他用泥浆包裹的手划了一根火柴,火星在火柴盒边跳起来,像是要点燃他的手,他甩手将火柴熄灭,把那一盒递给了美国。

 

“可不是嘛……”

 

“哎,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叼着烟问,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年岁,声音也辨认不得,只是那双眼睛让美国断定他还年轻呢,不过二十多岁。“我?”美利坚合众国,那端土地上你的祖国。美国撇撇嘴,向他的国民撒了个慌:“阿尔弗雷德。”

 

“嗯,你听着像北方来的?”

 

“对,大概吧。”

 

“我妈也是北方人,嫁来南方就一直不舒服这边的口音……”

 

“我——我哥哥讨厌我说话的腔调。”

 

“这还挺怪的。”

 

“不,我说,他住在英国。”

 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

过了一会儿,他们把烟灭掉,美国士兵突然想起来了什么,他补充说:“我叫杰克[4]。有点蠢,是不是?”

 

“有一点。”美国听见自己讲。

 

*

 

他醒了,发现自己还在床上,床头的电子钟告诉他此时凌晨五点钟。外面还没有天亮的迹象,只是黑压压的一片,视线可及的窗户连一颗晨星都网罗不下,梦里出现的杰克已经死了好多年,第二天他就死了。

 

美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和对方谈起英国,把他看做自己的哥哥,他们在那段时间的争执良多,互相压住行军图骂对方混蛋东西,英国未递来一支烟,一个罐头。他们在晚上打架,英国冲他吼:“你疯了!这些士兵都在他妈的睡觉!”他那时反驳着:“彼此彼此,你教的我。”那话收不回来。

 

美国记得自己第二天就离开了,带了人去前线送物资。那天早上也是这样,连星星都瞧不见,只是黑漆漆的一片,他在路上打了会儿瞌睡,梦里英国背对他,苍白的身子就浸在河里,待会就要和他厮打起来。英国在这时不着他的晨衣长袍,不牵那匹叫阿尔弗雷德的马驹,也不拉他的手。

 

***

她在花园里散步,大步流星地路过那些整齐生长的玫瑰,她束了个深色的蝴蝶结,头发卷曲着卡在绸缎间,她不在这个世上已经很多年了。

 

“亚瑟,你怎么不下来?”她问,叉着腰,怀里抱了束玫瑰,那很衬她的脸。英国回答说马上。

 

***

 

那些时日总是难熬的,他们有的时候会在一起缅怀一下战争时期,有的时候美国还可以在他的书房和罗斯福相遇,他们可以找点时间聊聊,“特殊时期,不是吗?”“对。”还有难言的特殊关系。

 

英国没有参与那场演讲。大学总是有第一阵地的价值,就算过了许久,这里还可以保留那种纷杂的政治统一,像是什么学院派的死板做法,他们讲统一战线,讲艰苦的作战,不谈国家关系。那很特殊,不是吗?甚至史无前例。法国调侃这纯粹是预谋已久的同流合污,“早在你还……”“闭嘴吧。”英国发声了,从暗处的椅子上起身,他把这些流言故事都以缄默来掩盖,好像他觉得那些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。

 

“我倒是记得那次演讲,我并未得到具体的通知……但他就是说了,总之,堪称精彩的一次演讲。当然,那个国家并未在场。”

 

美国得到的是角落的空椅,“令人有点沮丧,不是吗?”他的总统开了个玩笑,向他举杯,美国愣了愣,微笑回以当然。

 

***

 

“你是在嫉妒吗?”英国以一种舒适的方式窝在沙发里,从那种翘着脚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有点得意。

 

“不是。”美国将一只手搭在小沙发上,正面回答着,他又不是小孩,何来嫉妒之说。“那么我和其他人做什么都没问题?”这可不是英国会问的蠢问题,只是他的一点点恶趣味,学得像个考验丈夫的小妇人。但美国没由来的感到不满,“嘿,我仍然享有与你上床的垄断权吧。”他的利益床伴以一声哼哼无视了他的诉求,转而搅动着桌子上的电话线,美国曾经描述为老古董的那一个有转盘的电话,并轻佻地指出美国在法律上不能享有这项权利。

 

“超级大国不需要法律。”“贞洁的姑娘尚可自缢而死呢。”“除非她们心甘情愿。”“这让人怀疑。”美国暗骂一声,说道:“你就是不能在这时候让让我吗?”英国翻了个白眼:“拜托,你已经没小时候那么可爱了,让我怎么去告诉你‘噢美利坚合众国,你和我上床合乎法律’?”

 

***

 

他仍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后颈上,那块写着阿尔弗雷德琼斯的狗牌硌得他的主人发疼,耳边的蜂鸣声也持续不断,美国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场即将结束的重病中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

“士兵!士兵!”有人摇他的肩膀,不停地喊着,好像他要死了似的。他睁开眼睛,眼前是一片黑,有个人影在他面前,双手抓着他的肩膀,他说:“老兄,看着我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却让美国得以辨认。“这没什么大不了,我在这儿呢。”他说,声音尽量放的轻柔,在充斥着各种声音的壕沟里,却是清晰可闻的。

 

“嘿……”美国捂着喉咙试图发出奚落,却开不了口,腥味翻搅着涌上来,血块堵在了喉咙里,他看到英国眼里是泪。

 

他没见过英国流泪。

 

那本该透亮的一点泪光像束擦燃的火柴,在他眼里沸腾,让美国摸索枪杆的手顿住。

 

不远处响起爆炸声,此刻能听到的是天上的轰响,尘土和碎片落下来,打在钢盔上,有人在叫骂,祈祷,哀嚎在这道浅沟里缓慢地生长。美国鬼迷心窍地伸出了手,去碰英国的脸,那触感让他一震,半干的泪粘腻地贴在他脸上。“噢,”英国凑近了点,美国都可以看见对方眼里的火光,“我也一样。”他托住他的手臂,向后摸上了肩膀,飞机好像就在他们头顶上盘旋,隆隆大叫,

 

“一切都会结束。”他低头压住了美国的嘴,嘴唇干涩,血的味道凝重,他们紧紧挨在一起,牙齿相撞,

 

“别怕。”他说,随后又一次贴上,随着一声轰响,美国听到他的尾音,那气息还没有消散,有什么东西掠过,爆开,英国的泪落到他脸上。

 

***

 

“你个疯子,这地方可够乱了。”“美国吗?那是了。”英国抬起下巴,喝光了杯子里的酒,心里在抗拒地夸奖美式的做法还不错,美国敞开了领口,指了指忙活的酒保,“如果你和他上床,早上起来你可以发现自己被偷得连外套里的方巾都没有。”英国那时想:不过是美国,没有什么资格冲我指手画脚,在几十年前,我还……所以他张开嘴,向美国靠近了一点,“那么你是什么?英雄吗?”“英国……”“如果和你上床呢?”

 

“什么?”美国又是一副惊讶的表情,甚至都无法取悦别人的那种迷茫,英国哀叹一声,美国就是这样?随年岁的增加,那种接受能力却趋向僵硬和体制化……醒醒吧,美利坚,看看,“我说,如果和我上床呢?英雄阿尔弗雷德琼斯?”

 

***

 

“你给过我保证的。”“什么时候我会傻到讲这种话?”美国看着他,一声不吭,眼睛都没眨,“总之是有一次。”

 

*

 

哪一次?他们有过很多的“某一次”,在战场上,在尚未开拓的殖民地上,在英国,在美国,期间做出保证的次数少之又少,即使是美国尚小,他也难得英国的一个保证。这就像什么魔咒似的,在永恒的生命中保证不可违背,拥有着持续的效力,像带有古老魔法的信物,呆在保险箱里,再放置六尺以下。

 

而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保证就像玩笑似的,例如英国曾答应送他一只独角兽。

 

***

 

他们上床,在贫民窟旁边的旅馆,隔壁有个女人在大叫,床撞在墙上哗哗响,床单上有块污渍没洗干净,他们就在被子上搅在一起,把衣服扔在一起,“射在外面——”那个女人颤抖地喊着,他们没考虑这个,没人带了套,只是那次让人说不清楚算不算数,没人是清醒的,即使有人做出了保证,那也是醉话,在隔壁的妓/女停息前就该一股脑放弃说出口的承诺。

 

英国在其间含糊地开口,狗屎,我居然被个叛逆的崽子操了,“你说的像我在操自己老爹似的。”“哈……不好吗,美国?”“我不介意。”英国记得自己在那时射了,叫的比隔壁还大声,美国不得不捂他的嘴。待他平息下来,他说:“这就对了。”

 

***

 

那天美国和英国在一个花园里见面,是英国老宅前的那片花园,在美国的记忆宫殿中看到这些确实可以带来不少惊喜,“天啊,我不知道你一往情深。”英国看向那栋宅邸,有太阳透过窗户,不知道进到了哪个房间。美国回应他:“对啊,我还不知道你在哪个房间里飘荡呢。”

 

***

 

为了给英国口中莫须有的保证赔礼道歉,他们去酒吧喝了点小酒,像上次的开端一样喝的找不着北,美国在他咒骂该死的美国威士忌时捂住了他的嘴,并向周围人赔礼道歉。

 

英国在期间承认,自己就是那篇演讲稿的荣誉作者,也就是说,这其间的每一个字,都已经经由了大不列颠人民的检阅,包括特殊关系也一样。这个殊荣不属于百年战争的另一主角,也不在海上争霸的故事里,那只该属于美利坚合众国一人,那么就如英国第一次在美国所立下的荒唐保证卖掉了他的身体,这次还要卖掉他腐朽老头似的心灵,他向他做出了保证,像是立下哈利波特里不可违逆的誓言,以交换美国的嫉妒。

 

***

 

美国走过去时,他不想责问英国为什么在这,英国就在那里,只有背影,那将在一些年岁后遁入他的梦中,那些年岁中英国就像不可侵入之地,难以攻占。美国好像在那一刻就意识到了,之后会有那样的日子,直到英国间接抛来橄榄枝之前他都会是个惹人厌的叛徒,背叛了老宅和花园,背叛了英国假惺惺的爱意。

 

那时他迟疑了,他也可以想见英国的表情,但他没有看到,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一切还有点可能,也许他得以邀约一支舞,英国也会答应。

 

后来他选择了另一种责问,代价不大,同样可以获得一场性事,也有了他想要的合理尊严。只不过那要在很多年后才能得到英国的又一保证,向他献出自己的腐朽心灵。

 

嗯哼,他想,这也不算亏。

 

***

 

英国在他的床边坐下,在额头上一吻,美国看着他,突然伸手把那点印痕捂住,“怎么了?”“没什么。”“好吧,看来你有事要瞒着我。”“我会跟你讲的。”“噢,阿尔弗雷德,我可以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吗?”他牵动嘴角笑了笑,时钟在响,在老宅里这时钟全然不愿停歇,只是滴答绕圈。美国没有回答他,他也不准备收到回答了。美国这时很想讲我以后会背叛你,跟你吵翻天,还要在汽车旅馆一样的地方干你。但他没有,只是看着那双很多年前的眼睛,其实与现在无异,而非他描述的幽灵那样的无神。其主人开口说了道别的话,他说:“去睡觉吧。”美国仍然凝视着他,英国凑近了蜡烛,将它们吹灭。

 

***

 

凌晨一点,酒保叫醒了英国,他醒时发现美国还未脱离沉醉的状态,趴在吧台上流口水。他粗暴地推醒他,将他拉出酒吧,走上回公寓的路。路过一盏闪烁的路灯时他突然来了精神,抓住英国的袖子数落英国其人的毛病,“天啊你知道吗,爱我不如小时候!无情的英国佬!”英国环顾着四周是否有人,一边嘲讽他醉酒时毫无理智可言。“你都不说爱我!也不愿同我跳舞!”他自顾自地高声说话,像个醉鬼一样挥舞着双臂。英国突然想起了他向别人保密的私人情史,就是这样了,和一个美国醉鬼,在战场上,在酒吧里,在很多年前的老宅里熠熠生辉的一册情史,由无数的凑巧编纂而成,还有一些鬼知道是什么的保证作陪。

 

如此,英国料想自己也醉了,醉倒在美国的街上,旁边是阿尔弗雷德琼斯,而他也是一名荣誉的士兵,狗牌和阿尔弗雷德琼斯的那块一起落在壕沟里,所以他今天自称为亚瑟柯克兰。柯克兰端详了一会美国人扬起的手,叹了口气。

 

他上前拉起那只手,以最英国的方式吻手一记,对,他此时对美国脸上泛起的愚蠢惊讶和迷惑而得意洋洋,他开口:“唉,年轻人,为什么不来一支舞?”

 

Fin.

[1] 一说为在脑海里构建的类似宫殿的建筑,以储存记忆,私心构想也可以保留熟悉的人格和影像。而出于国家的特异性,两者记忆宫殿也有交汇的可能。

[2] 这里指雪莱的夫人,玛丽雪莱。

[3] 这里是现实场景

[4] 算是带点宗教性质的名字。

——

早就该给沫的生日礼物!今天刚好是成为cp的一年零一天,爱她,其他不讲,希望大家也看得开心,希望明年也可以好好送沫一份生日礼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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